人必须被回忆束缚,否则他将软弱无力。人必须在回忆中找到自己,而找到自己就失去自己。最高的写作是回忆而非议论。完美的故事不会被反驳,而再完美的议论,也总是那么虚弱。
在很多时候,“完美形象”很大程度上是我们自己用一知半解和一厢情愿来塑造的。如果说造神是一种罪孽,那么最大的罪不应归于女神自己,甚至也不归于她莫须有或确乎存在的团队,而应归于每一个共同参与塑造女神完美形象的平庸之徒。
深圳拟颁布“好人法”是件好事。诚然,法律不能对道德提出过分要求,但法律从来不排除道德,甚至其重要来源之一即是道德,而其重要目标也包括促进道德完善。“好人法”可以保护助人为乐的道德高尚者,促进有利于社会共同利益的互助行为,值得赞许。
“好人法”固然可以保护助人为乐者,但它无法真正击碎弥漫在社会中的冷漠。
在数千年的皇权中国,没有产生过任何一个近似《权利法案》的律或例,这实在令人沮丧。
明代妖道与皇室,其实是一拍即合、相互利用的关系。妖道借方术以进,猎取功名利禄,皇室则借方术满足欲望,既有肉体之欲,也有专权之欲。在二者缠绕狼狈之外,是整个社会追逐方术之风气。
在大背景怪现状之下,出现如今“国学天才”的炒作,那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。然而,真正的传统文化精髓却在以国学名义的一次又一次炒作下干枯冷寂,与此同时,人造神童、江湖术士及迂腐经师则群拥到聚光灯下。这,才是“国学天才”背后折射的深层悲哀。
如今的书评家,以诈骗罪将百分之九十关进监狱的话,估计也不太冤枉。剩下的百分之十,还得弄到超大型甩干机里烘烤个几个月才行,因为他们写的东西,水分实在太多。